第(2/3)页 几步上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只要你肯忘记自己是大齐人,随我回燕国,为燕国效力,我自会与主子禀明,非但能够饶你一命,还可以封你做大将军。” 十年之前……十年之前!他想起来了,十年之前,在晋山一战中,慕霖身负重伤,虽然捡回了一条命,但由于伤势过重,皇帝特许他回京养伤。 而自那之后,他便再也未曾挂帅出征过,对外只是说旧伤未愈,而他也从未怀疑过。 不曾想……原来,原来他真正的父亲,已经死在了那场战役之中,取而代之的,竟是燕国的细作! 这是多么漫长的潜伏,整整十年,若不是姬殊晏扫清了一切障碍,要重塑大齐朝堂内外,恐怕此人还会继续隐藏下去。 “你便算是杀了我,我也绝不会背叛大齐!”慕白狠狠地朝他啐了一口。 不等慕霖说话,随在他一旁的黑衣人迅速上前,一脚踹中他的腹部,其力道之大,将他整个人踹飞了起来。 重重地跌落在地,慕白呕出了一口鲜血,但他却丝毫未在意,只盯着眼前那个熟悉又陌生的人。 “有种便打死我,否则我绝不会低头!” 这是他身为慕家之人的傲气,即便是死,他也要死得坦坦荡荡! —— 苏念是在一阵心绞痛之中惊喜的,睁开眼之际,眼前是一片陌生的景象。 跟前,是一堆熊熊燃烧的火堆,而在火堆的对面,是一抹倩影。 即便此人带着白纱,着了件深蓝的烟笼长裙,但是无可否认的是,她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种尊贵而又凛人的气质。 这般明明两相矛盾的气质,却同时出现在一个女人的身上,竟让苏念感觉不到半丝的违和感。 “你是何人?为何要抓我?” 女子清冷的目光旋即落在她的身上,有一种说不出的压迫之感。 “当初第一眼看到你,我便觉得你的眼睛与他最为相像了,后来从阿孟的口中知晓了你的事情,我便觉得,你真是与我越来越像了,若不是尚未到收尾的关头,我真想快些将你接回到我的身边来。” 脑中如擦枪走火一般,闪过了一个念头,“慕霖是你的人?” 她不是没有怀疑过慕霖,但也只不过是想了一想,后来又觉得自己的这个猜测实在是过于好笑。 毕竟,慕家可是武将世家,乃是大齐的开国元勋,而整个慕氏一族亦是只效忠皇帝一人。 若不是亲眼所见,亲耳听到,她如何也不敢相信这个事实! “慕霖?哦,你说的是阿孟呀,他是我的得力手下,这些年若不是有他在大齐为我传递消息,我怕是会错过你了。” 眸底一冷,苏念提防地看着她,“你是……燕国人。” “你的名字,是你出生时他亲自取的,意为念念不忘,直到如今,我也还记得那年,他将你抱在怀中,欣喜若惊的样子。” 似是沉浸在了当初美好的回忆中,女子的话音中,难得添了几分柔软。 可苏念越听,却越觉得心寒,袖下的手倏然握紧,“你是我的生母?” “你才出生没多久,便被迫与我分离,一别竟然已有整整十八年,而今,你总算回到了我的身边。” 说话间,女子便放下了手中的枯枝,来到苏念的身边,想要去握她的手。 却被她一下给避了开,“所有的一切,都是你做的?祈高本是不是也是你的人,他是不是也没有死?” “小念,你见到母亲不高兴吗,为何要问这些无关紧要之事?” 对于她的反应,女子显然不悦,强迫拉过了她的手,紧了几分,“唤一声母亲,让我听听。” 这人,真是心里有病! 且不论苏念是自异世穿越过来,莫名其妙地附身到这具身体里,单单就只是她如此强硬的态度,便让她从心底里抵触这个名义上的生母。 “我自小便无父无母,没有父亲,更没有母亲,是你认错人了!” 用力地甩开她的手,苏念一脸厌恶地看着她。 她像是被苏念的目光给刺激到了,一把拽住苏念的胳膊,用力地拉到眼前,“不是我的女儿?好,很好!” 倏然松开手,她自袖中取出了长笛,悠远的笛声徐徐而起。 可听入苏念的耳中,却如同魔音一般,她体内的母蛊,在听到这声音之后,便开始肆意地作祟起来。 她捂住腹部,跌倒在地,可即便是痛到麻木,她也不肯发出半点声音来,只死死地咬住下唇,咬破了血,也不投降! “你体内的母蛊,是我用心头血所养成的,你若不是我的亲生女儿,又如何会在听我吹的笛声之后,有如此大的反应呢?” 将吼间的一口血咽回去,苏念愤愤然地看向她,“即便是我死,我也绝不会承认你是我的母亲!” 女子眼底瞬间涌起滔天的怒火,一个倾身上前,便掐住了她的细脖,“你爱上了姬殊晏,想要背弃自己作为燕国皇室的血统,嫁入大齐,做大齐的走狗?” 看着苏念因窒息而越发苍白的唇瓣,女子霍然松开手。 忽然闯入的空气,让苏念不适应地剧烈咳嗽起来,但吼间的疼痛,却敌不上心中那份震惊。 “你是安娣璇!” 燕国的长公主,那个以一人之力力缆狂澜,平定燕国内乱,掌控朝权,被燕国人称之为神女化身的女子,竟然会是她的生母! “做本宫的女儿,你感觉羞耻?” 看着居高临下望着她的安娣璇,苏念只觉想笑,“你若真心疼爱我这个女儿,便不会在知晓我的身份之后,思前顾后,直到如今才出现在我的面前,在你的眼里,我这个女儿与你手中无上的权利相比,半分也敌不上吧!” 这样一个只顾着自己的野心,在她体内下蛊的生母,她情愿不要,情愿自己一直以来都只是个孤儿! “小念,本宫说过,你的眼睛与他最像,但这脑袋,却是像本宫,总是一点即通,不像那群蠢货,不论本宫如何明示,他们都不能懂本宫的心思。” 伸手,想要抚上她的面颊,却再次被她厌恶地避了开。 “我只像我自己,与你没有半毛钱干系!” “小念,敢如此与本宫说话,惹怒本宫的人,定然活不过下一秒,但你是本宫的女儿,本宫如何舍得杀了你。” 捏住她的下颔,强迫她扭转过头来,“但你却如此不乖,一点儿都不懂得体恤本宫,所以……本宫决定给你些教训。”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