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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左老汉的一张脸像是老树皮，他眉头皱得死紧，凝眉看向远处的高楼，吧嗒吧嗒吸了口旱烟，“没听错，燕丫头和灵丫头就是在西市，听说还支起了小吃摊，赚得钱多着呢！”

    左老太丝毫没有疑问自家孙女什么时候会的做小吃的手艺，她骂骂咧咧着：“个死丫头，早有这个手艺，为什么不早些拿出来？”

    “还敢偷了家里的钱跑出来，等我找到她，非得剐了她的皮！”

    边上有个畏手畏脚的，约莫四五十岁的中年人点头哈腰道：“对，剐了她的皮！”

    左老汉厌恶的闭了闭眼睛，直接用手里的烟杆往那中年人头上一敲：“还不都是你生出来的这两个祸害！”

    中年人，也就是左老二的头低得更低了，满脸愧疚之色：“是是是，等我找到她们，非得好好教训她们不可。”

    左老太没好气的瞥了儿子一眼，然后对一家之主左老汉说：“老头子，咱往哪儿走？”

    左老汉和左老太一样，完全没来过西市，自然也就不知道出了火车站该往哪里走，于是他眼睛一瞪，使劲儿踹了一脚边上的儿子。骂道：“还不赶紧去问路！”

    左老二点头哈腰的，赶紧往旁边去了。

    然而他也从来没来过西市，平常遇上一个人说话都要结巴半天的，好不容易问明白了路，愁眉苦脸的来到左老汉的面前：“爹，人说要买票，坐公车。”

    左老汉手已经往兜里去掏了：“多少钱？上哪儿买？”

    左老二说了个数，左老汉和左老太的眼睛都瞪大了，异口同声道：“多少？”

    左老二身子一抖，吓得声音都小了一个度。

    左老太感叹了一句，然后又扯扯左老汉的袖子：“老头子，咱的钱够吗？”

    左老汉深吸一口气，说：“走着去！等公车来了，我们跟在他后面走。”

    左老太“哎”了一声，就知道这是钱不够的意思了。

    钱为什么不够呢？还不都是因为左灵那个死丫头！

    于是边上的左老二又遭受了来自亲爸亲妈的无情辱骂，他低眉顺眼的，连一丝反抗的心思都掀不起来，但是心里却是对偷了钱带着左燕燕跑路的左灵更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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