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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即便是舒苒态度一直很好，但李桂香捧着裙子站在试衣间面前的时候，仍旧有些犹疑。

    她不知道自己做的是不是对的，但她很早很早就想这么做了，她想穿不方便做事的漂亮裙子，想这样光明正大的走进服装店里装扮自己，可她仍旧有些犹豫……

    “不买也没关系，这条裙子很适合您，穿上看看，说不定会有惊喜。”

    舒苒并没有催促，她只是含着笑，温声说了这么一句话。

    李桂香扯了扯嘴角，露出个笑：“谢谢你。”

    她终于不再犹豫，走进了试衣间，在这个狭窄逼仄的空间里，换下自己身上穿了很多年被洗的发白发黄的短棉袄，换上一件春天的碎花裙子。

    试衣间的帘子被拉开，舒苒站在外头，面上是毫不掩饰的惊艳：“您眼光真好，这件裙子很适合您。”

    李桂香的脸因为她这句直白的夸赞而染上了红晕，她不敢直视舒苒，也不敢抬起眼睛，只是低着头，看着从自己腰间缓缓散开的裙摆，眼底有欢喜一点点的涌上来。

    “来，看看，我不是客套，也不是为了让您卖我的衣服，”

    舒苒将李桂香拉倒了试衣镜面前，面上含笑，语气真诚：“因为是真的很好看。”

    李桂香的肤色其实并不白，甚至脸色也因为数十年如一日的劳累，十分的憔悴苍老，但不可否认的是，她的五官生得很好，清秀干净的五官让她虽然神色苍老颓败，但也隐约透着一股苦情忧郁的气质，舒苒看到她的第一眼，就觉得她有些眼熟，这不活脱脱就是她小时候看到的那些苦情剧的女主角嘛！

    李桂香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有些不敢相信，眼里蒙上了一层雾气，她使劲儿眨了眨眼，可眼泪还是不受控制的落了下来。

    身侧忽然多了一张纸巾，李桂香回头一看，顿时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抱歉，我就是……”

    她接过纸巾，擦了擦眼泪，对着镜子中的自己笑了笑：“我就是有点意外，原来我也没有那么差。”

    舒苒眨眨眼睛，没答她的话，只说：“很好看。”

    “麻烦你将这件裙子给我包起来。”李桂香深吸一口气，又说。

    舒苒等到她换下裙子，然后利索的将裙子给她包起来，想想又送了两条丝袜，说：“店里正好做活动呢，买裙子送丝袜。”

    李桂香回头一看，店门口确实是摆着牌子说做活动，她也就没推拒，即便还是穿着自己的衣服，她也比方才有精神气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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