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各睡各的房间2-《霸主的私宠乖乖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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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是我不好,都怪我,我就在她身旁,我怎么那么笨,我怎么就没有帮她挡下那个酒瓶,我怎么我怎么”花凌玉哭倒在程钟捷的怀里,程钟捷心疼的抱着她,又坐下。

    今天是29号,程钟捷和花凌玉的婚礼,晚上7点,准时在国际酒店开始。道上来了很多有地位的人,还有很多做生意的与程钟捷私交甚好的老板,场面很大。为了怕有人趁人多做坏,程钟捷特地多派了点人,在婚礼现场维持秩序。之前的仪式都进行的很顺利,谁都没想到,会在新郎新娘到每桌进酒时出了事。

    当时花凌玉就站在云里身边,亲热的和她挽着手臂,程钟捷和欧阳景连干了三杯。谁也没想到,就在连干三杯后大家拍手称好的时候,云里突然被一个已经砸成两截的玻璃酒瓶砸了后脑。云里倒下时推翻了一旁的凳子,大家都惊的看向她。站在她身后的竟然是邓玲!她一边大笑着,一边说着:“云里,你也有今天!别以为有欧阳景给你撑腰你就了不起!”

    欧阳景看到云里倒下的时候,只觉得呼吸都要停止了,一旁的林龙和朱强立刻把邓玲制住。

    邓玲是国际酒店的大堂经理,她原本不知道程钟捷和花凌玉的婚礼会有欧阳景和云里参加,当她看到云里微笑着出现的时候,心里的恨就涌了出来。当初她在a大时,被迫换了专业换了学院,让她对云里一直耿耿于怀,却又没机会找云里算账,今天看到云里的时候就动了歪念头。当时只想出气的邓玲,怎么也没想到,这一酒瓶砸下去,竟会让云里一直昏迷不醒,在手术室里抢救。

    手术室门上的灯一直亮着,欧阳景从到了医院后就没说过一句话。手术室里没有人出来,也没有人进去,大门紧闭,安静的让人联想到了死亡。不,不会的。欧阳景甩开那些让他害怕不已的念头,云里不会有事,绝对不会。她不会舍得丢下他,不会让他孤单一个人。

    “要不要通知嫂子的家人?”问话的是何建。

    大家的目光都聚集在了欧阳景的身上,沉默了好一会儿欧阳景才用略带沙哑的声音说:“我就是她的家人,有我在这里就够了,不用告诉云里的妈妈。”当初顾芳答应云里和他在一起就是相信他,如今出了这样的事情,如果让顾芳知道了,她还怎么放心女儿和这个男人在一起?

    欧阳景终于不再来回踱步,而是靠在一旁的墙边,眼睛愣愣的盯着手术室的门。林龙看一眼欧阳景,这是第二次吧,除了当初闻静遇害的时候,在欧阳景脸上出现过这样绝望的表情外,这是第二次。那时失去闻静,是连完整的尸体都没见到。而这次,欧阳景亲眼看着云里在他面前倒下,倒下的地方,脑后全是血,现在在手术室里生死未赴。

    好不容易得到的幸福,好不容易的小心走过,为什么还要这样一次次的面对伤害,面对疼痛?为什么就不能安静的度过每一天?欧阳景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根本不配得到爱情?是不是老天在惩罚他,不让他幸福?他深爱的女人,为什么总要因为是他欧阳景的女人而被伤害?他是个灾难吗?

    欧阳景缓缓的靠着墙蹲下身,把脸埋在手掌中。大家从没见过此时如此脆弱的欧阳景,他们的大哥,平时处理事情时那般凶狠不留情面,自己也从来不怕受伤,不怕死,可是此时,却让人觉得他脆弱的不堪一击。

    程钟捷让花凌玉在位置上坐好,他走到欧阳景身边,蹲下身,拍了拍欧阳景的肩:“景,云里不会有事的,一定不会。”他只能这样安慰他,其实程钟捷也知道,他的话一点用也没有。

    “阿捷,她是不是就不该和我在一起?”欧阳景的脑中反复的想着这个问题。当初如果他没有在景都的走廊上遇到她,如果他没有执意要去找她,如果他没有一定要和她在一起,如果当他明知他的存在可能伤害她的时候就放了手,现在,她是不是还在单纯快乐的生活着?也许会有个很爱她的男朋友,刚有各自的事业,打拼着,却也小甜蜜着?

    “欧阳景!现在说这样的话有用吗?她就是倒霉的和你在一起了!她就是傻傻的明知有危险也一定要和你在一起!就算前面是死路她也要和你在一起!你到底懂不懂她究竟为你付出了多少?你怎么还可以这样质疑!你明不明白,她这样和你在一起,她更担心的是你,却不是她自己的安危!她是话不多,她是不会对你说什么,可是她做的一切,你看到了吗?你懂不懂她究竟有多爱你?你却在这里动摇!你到底有没有心啊!”是严宝儿,带着哭腔对欧阳景吼着。她从没这样无措过,她几乎是和云里一起长大的,她从没想过会有一天要面对这样一件事,她也从没想过也许有一天她会和云里永远的分开。

    严宝儿的话刚吼完,手术室的门就突然推开了,护士在门口喊:“谁是病人家属?”

    欧阳景立刻站起身,对着护士:“我是!”

    护士的视线转向欧阳景,语气急促:“病人头部后脑大出血,现在暂时是止住了,没有生命危险。但是失血过度,加上我们打了麻醉针,她要过好几个小时才能醒过来。”护士顿了顿,带着点惋惜的语气说:“还有,她怀孕一个月了,可是肚子里的孩子没保住,是不是之前有摔倒或者撞击到?”

    欧阳景懵了,云里怀孕了!他怎么一点也不知道?和云里在一起那么久,六周年纪念日那天,云里才把身体给了他,那次也确实没有做安全措施欧阳景想起,之前云里被砸了后脑倒下时,确实是撞到了一旁的凳子,就是那时,意外的又撞到了肚子。

    真该死!他怎么会让她在受了一次外人的伤害后,又这样被伤害一次!他真正该死啊!“医生,她什么时候能出来?”欧阳景现在心里一团乱,只想看到他的小女人。

    “我们主治医师给她包扎好就可以出来了,你先去办入院手续。”护士交代着。

    大石在一旁立刻说:“大哥,我去办,你在这里等嫂子。”看欧阳景朝他点了头,大石便往走廊另一头走去。

    护士看这一走廊的大男人,不明白他们究竟是些什么人,只说:“等下陪护的留2个人就行了,其他人都回去吧,医院晚上需要安静,其他病人也还要休息。”

    没人理护士,欧阳景看一眼大家:“都回去吧,澳,阿捷,你们都回去吧,我留这里就行了。”然后又对程钟捷说:“今天是你和小凌的结婚日子,别哭丧着脸了,回去吧。”

    “我要陪云云!”花凌玉的妆已经哭花了,若平时,程钟捷肯定会笑话她,可今天,他除了心疼她依旧还是心疼。

    “都回去吧,真没事,这里有我在就行了,大家都累了一天,回去睡吧。”欧阳景只想一个人安静的陪着云里。

    程钟捷拍了拍欧阳景的肩,对大家说:“都回去吧,听景的,回去,要来看云里的,过两天再来,大晚上的别都在医院里挤着。”说完又转身对欧阳景说:“兄弟,有事打电话给我。”欧阳景也回拍了拍程钟捷的肩,两人道了别,程钟捷就带头往外走了,大家也跟欧阳景打了招呼,便离开了医院。

    云里被推出手术室的时候,脸色惨白,原本就安静的她,现在看起来更是安静的可怕,无声无息。欧阳景摸了摸云里的脸,跟着医生往住院大楼去。

    是单人间,医生出去后,病房里就只剩下云里和欧阳景了。他坐在床边,握着云里的手,云里的头上包着纱布,长发凌乱的散着,脸上是素净的白。看着云里这么安静的脸,欧阳景就如落进了一个黑暗的境地,心里满是哀伤,无法自拔。

    “囡囡,宝儿说我动摇了,我不是动摇,我只是,真的不想让你再这样继续过担惊受怕的日子,不想你再继续因为我而被伤害,我错了吗?可是我放不开你啊,真的放不了手你说,我该怎么办?”欧阳景自言自语着。已是深夜。

    云里做了一个梦。是一个河滩,荒无人烟,云里赤脚走在河滩上,四下张望,却找不到人,连鸟似乎都没,安静的吓人。走了许久,似乎是累了,看见前面河边有个小女孩,可爱的蘑菇头,穿着粉色碎花连衣裙,转头看到云里的时候,朝她跑来,一边跑一边喊着:“妈妈。”

    云里突然惊醒了,睁开眼的时候四周都是白色的。不是家里,这是下意识的反应,那这是哪里?

    欧阳景去外面接了个电话后进门,就看到了睁开眼的云里,睁着大眼睛,望着,眼神中是疑惑和害怕。欧阳景惊喜的坐到云里的床边,紧紧的握住她的手,轻唤着:“囡囡”云里看清是欧阳景,眼泪就掉了下来,欧阳景忙给她擦眼泪,心里慌乱。

    “囡囡,不哭不哭,是我不好,我没保护好你,是我错了。不哭”欧阳景把云里抱紧,轻抚着她的背。云里昏迷了四天,原本医生是说,因为打了麻醉针和失血过多的关系,可能会昏睡几个小时才醒,可是云里这一睡就是四天,让欧阳景在医院里抓狂了无数次。还记得手术刚好后,在等了12个小时,云里仍未醒的情况下,欧阳景找到了主治医师,问他为什么云里一直不曾醒来,医生在进行了检查后的答案是,她主观意识里在害怕些什么,抗拒性的不愿醒来,借此来逃避可能要面对的事情。

    这个答案让欧阳景无措又无奈,医生说,只能等云里自己的意识里愿意醒来,才有醒来的机会。之后的几天,欧阳景天天守在云里的病床边,就等着她醒。他想她是在害怕吧,她第一次受了这么严重的伤害,她也是人,也脆弱,也害怕死亡,而这次,死亡又离她那么近。可是,如果她再也醒不来,他又该怎么办?

    欧阳景就每天都在云里耳边跟她说话,严宝儿来的时候,总是忍着泪,又吵又闹的在云里身边唧唧呱呱的说这说那,大家都希望她能早点醒来,可是她就是一直没有反应。在那几个深夜,欧阳景静静的望着云里的时候,看她沉静的脸,他几乎都要以为她再也不会醒来了。

    “景,我在哪里?”云里微弱的声音从欧阳景的怀中传出,带着疲惫。

    欧阳景松开云里,捧着她的小脸:“你在医院,囡囡。”

    “医院?”云里又看了看房间,去回想之前发生的事,只觉得头一阵剧痛:“景,好痛!”

    “囡囡,不要想,什么都不要想。没事了,不痛,不会痛了”欧阳景再次把云里抱进怀中,云里痛苦的表情让他心疼不已。

    “景,之前我们不是在小凌的婚礼吗?后来”云里伸手去摸自己的后脑,摸到的就是纱布,是的,她还记得,她被什么砸中了后脑,想转头看的时候,就已经意识模糊了。倒下后,似乎听见了周围的混乱,尖叫声,呼喊声,但是都好远好远了,她还感觉到了肚子似乎是撞到什么后,一阵一阵的剧痛,可是都来不及去感觉,就昏了过去。

    欧阳景把云里的手握在手中:“囡囡乖,有我在这里,没人能伤害你,不怕。”欧阳景小心的哄着她。看云里现在的反应,似乎是不知道肚子里的孩子已经没有了,或者她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怀孕了。

    “景,我睡了多久?”云里看欧阳景浓重的黑眼圈,不知道这个男人这样陪了她多久。

    欧阳景亲一下云里的额头,回答她:“四天了。囡囡,吓死我了。”欧阳景这样说的时候,云里在他眼中看到了忧伤的情绪。这么深邃的眼睛,掠过忧伤情绪的时候,多让人心疼啊。

    云里伸手抚上欧阳景的脸颊,摸了摸他的眼睛,勉强的笑:“我这不是醒过来了嘛。”这几天究竟让这个商场上和道上人人敬重的欧阳景担心了多少?

    “囡囡,饿了吗?这几天你都只挂着水,什么都没吃过,饿坏了吧。我去给你买点粥好不好?”云里这几天已经瘦了一圈,原本就不胖的一个人,又因为流产到底要不要告诉云里,关于流产云里似乎是没有意识的,身体上就算是虚弱,她也绝对不会想到是因为自己掉了一个孩子,她只会认为是头上流血太多的缘故。如果告诉她了,她会怎么样?接受得了吗?

    “景不要去,我不饿,你在这里陪我。”云里眼神中流露出的都是害怕,她从未像现在这样害怕他不在身边过,依赖感那么强烈。

    “好,我不走。”欧阳景知道此时他是绝对不能离开的,他的囡囡现在脆弱的经受不了一点激烈的情绪。欧阳景拨通了林龙的电话:“小龙,你嫂子醒了你和宝儿一起过来顺便带份粥,清粥,放点肉松。”简单的交待,便挂了电话。

    云里似乎是有什么困惑般,看着欧阳景:“之前我做了一个梦,很奇怪的梦,是个没人的地方,在一个河边,有个很可爱的小女孩,她看到我就朝我跑来,喊我‘妈妈’。”      笔趣阁手机端    http://m.biquwu.c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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