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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段德海问他们查什么的时候，他们说查滇都公安局的事情，就是要定一个基调，只要这个基调定下来，那么他们下去做的事情就明确。

    可是如果直接派下去的他们，直接查的就是范思博的话，那么整个事件的性质和省委的立场就变了。

    最重要的是，他们知道在这个实名举报中，有一个最为关健的人，也是引起这些事情的重要人物，朱凡就在他们的面前。

    他们不是傻子，他们搞了这么多年的纪检工作，那能看不出来这里面的道道，被查的人能不能倒霉，他们不清楚，但是他们现在已经很清楚了一件事情。

    要是定下查范思博的基调，那么他们下去之后，就注定了一个人要百分百的倒霉，那就是梁国栋。

    “省长，不再考虑一下了吗？”

    “不用考虑了，你们安排一下，让张盛江也作为这次工作组的成员，让他主要负责查证武国栋的举报内容。”

    “这样合适吗？他刚才可是已经看到了朱凡和您在一起，虽然他当时搞不清楚，现在应该也能想明白点什么，要是让他也跟着下去，会不会影响到查案。”

    纪委的人有些不太乐意让张盛江随同，这倒不是有什么目的，而是真的担心张盛江会把见到朱凡的事情讲出来。

    “他这个人我了解，他不会说的，刚才他已经很聪明地猜到了朱凡的身份，但是猜到是猜到，可是你们觉得他会认为朱凡的身份是什么，只要你们下去注意不要乱说话，我就放心。”

    段德海说完便看向了朱凡，在看到朱凡点头的时候，他的内心是十分复杂的。

    他知道朱凡点头的意思，也知道朱凡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可是他真的也只有这样的选择，现在他的选择除了因为朱凡的关系，更多的是古国的党性让他必须这样选择。

    摆了摆手，段德海让纪委的人去准备一下，这次下去的人员名单，之后便让他们离开了。

    “唉。”

    在只有朱凡和自己的时候，段德海又是一声的长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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