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娘死后,夏苏渐渐了解自己的处境和家里那摊乌七八糟的事。她装聋作哑,忍气吞声,用自己的能力换取每一线生机。这种生机,不是指食物,不是身体好坏,是一定会逃出那个家的希望。 她不愿像姐姐妹妹们,只图眼前安逸富贵,活如傀儡玩物,而她曾毫无计划地逃过一回,让刘彻言从此警惕,不但对她严密监视,还****逼她喝酒,令她染上酒瘾。 讽刺的是,她那利欲熏心的爹居然成了唯一的平安符,不管是昏聩极致之下的最后一丝清明,还是称霸称王的本能,这个爹不像爹,丈夫不像丈夫的男人,与他的义子突然方方面面较劲,不甘愿将他一生积蓄的财富双手奉上。 虽然刘彻言优势明显,无论才智体力,还有后台,但刘玮几十年的经营,一旦惹麻烦,绝不那么容易解决。 把夏苏嫁给刘公公,就是刘彻言巩固后台的策略之一,定下婚期的时候,他因矿山闹事而离开京师,她则决定放手一搏。 那回,她成功了。 刘彻言以为她只会拿画笔,迫使她与其他姐妹们一起学习如何勾人,如何献媚,从波斯舞姬的娘亲那儿继承了出色舞技,却不知她咬牙苦练十年,已身轻如燕,只为一朝,飞出樊笼。 “苏娘?”赵九娘见夏苏神色黯然,担心自己说笑过了头。 夏苏立刻回神,微绽笑颜,“说不定你已是孩儿他娘了呢。” 赵九娘的脸白不了了,来撕夏苏的嘴,“还说!还说!” 夏苏立起来躲,往后跳着,难得活泼欢脱,“呀,杨少奶奶,别惊着肚里小娃娃睡觉——” 啊,脚下踩到了什么,背部撞到了什么。 有男子声音微沉,似心情不佳,“请小心走路。” 夏苏回头一瞧,脱口而出,“吴二爷。” 翩翩公子,俊面若玉,一袭芙蓉白的水墨春湖衫,黑发束唐髻,以一支竹色铜簪穿了,铜簪头上盘青鸟,双翅预振,而腰带上挂一只无绣无纹的荷袋,荷袋虽素,挂线却由五彩宝珠串起,摇曳生辉。 吴其晗,走出江南,就是人杰地灵最好的明证。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