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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周围邻居都到了游行示威的地步,也依旧不敢外出,谨慎地躲在家中。
这样的人,无疑是进入了主上的视线。
所以,经过了一个多月的排查,终于是将目光锁定在了石云巷。
“可若是我和季昀不安心待在安州,反而在夜里趁着夜色偷偷逃跑呢?”景妍看着弄枪,语气稍显随意,一看就没用心。
弄枪实话实说:“女郎您与季郎君自一开始便是我们的目标,您贸然离开,只会让您更快暴露。”
“而且,在主上来到安州,整个安州加强戒严,城内的百姓到了戌时皆不能外出。若您与季郎君夜晚偷偷离开,夜里到处都是巡夜的守卫,您又能去哪呢?”
景妍也只是说说,其实她并不觉得自己和季昀是哪一步走错了,可谢重还是找到了她。
古代远不如现代那般通讯方便,整个安州,各个郡县之间的权衡利弊,错综复杂,仅仅通过一个多月的时间,在整个安州渐渐缩小范围,最后确定她的下落,所耗费的人力物力财力,便是令人难以想象。
还有弄枪方才所言,对于整个安州城的戒严,这也是切切实实地在实行。
所以,谢重对手中权力的绝对掌控,是他找到她的决定性力量。
在这一刻,景妍终于深刻明白了,她所面对的,不仅仅只是多智近妖,城府极深的谢重,更是他身后由他一手掌控的皇权。
“女郎,属下其实有些心里话想要同您说一说。”弄枪思虑良久,最终还是说道。
景妍语气淡淡:“嗯,你说。”
“属下自小跟在主上身边,除了先帝以及元贞皇后,还从未有过哪一个人能得主上会有如此大的情绪反应。女郎,主上是真心待您的。”弄枪的话未说完,就被景妍抬手打断了。
“弄枪,若你是来当说客的,那大可不必。”景妍神色淡漠:“我并不想听。”
“女郎,主上幼年艰难,这才让主上性子偏激而执拗,他有时并不想伤害……”弄枪还要以情动人,就又被景妍给打断了。
景妍的声音更冷了:“他幼年艰难,并不是我造成的。他心里有问题,也与我无关。你也无需说这些来让我对你们主上有半分同情。”
“而且,我想,谢重他也并不需要我的同情吧?”
没给弄枪一点面子,不过弄枪也并没有什么恼羞成怒:“这次是属下多嘴了,请女郎恕罪。”
“你走吧。”景妍不想与他多话,直接摆了摆手。
弄枪当即道:“属下告退。”
刚转身没走几步,景妍似想到了什么,忙又叫住了他:“等等,我还有件事想问你。”
弄枪回过头,态度依旧恭敬:“女郎请说。”
“安州的那封皇榜上的内容,是谁写给陛下的?是不是和看懂我写给季昀那封信的人是同一个人?”
景妍直接就问了。
“是永平侯夫人发现苏姑娘身上的信,信上的内容也是她如实禀告给了陛下。”
弄枪其实心里也挺好奇,他们都看不懂信上的内容,梁芳菲一个后院妇人却能懂。
不过,主上应该知晓其中原因。
“这次皇榜上的内容,也是主上在京州时便让永平侯夫人提前写好的。”
“竟然是她。”景妍喃喃一声。
要说不惊讶那就是假的,本以为穿越者是无关紧要的陌路人,没想到竟是与她有些“交情”的熟人。
从前只当梁芳菲是个聪慧过人而又城府极深的女人,如今,倒是知晓了她的另一面。
不过,以谢重的心性,梁芳菲轻易糊弄不了他,大概,梁芳菲也将她并非这个时代的事告诉给了谢重吧。
景妍不清楚心里是什么感觉,有些难受,甚至有些迁怒梁芳菲。
若不是梁芳菲告诉谢重那封信的内容,说不定她和季昀就真的离开了。
就算谢重可能会意识到她逃到了安州,速度也不会这么快。而且,若没有明确的证据指向她就在安州,谢重也不会将所有的精力放在安州,让她与季昀在安州几乎寸步难行。
其实,梁芳菲也没做错什么,她只是选择了忠君而已。
景妍自己也清楚,来到了这个时代,选择顺从远比她这般离经叛道要识趣得多。
很多事,都是她自作自受。
再往前说,若不是她救了谢重,就不会有这么多风波。
她和季昀会顺利见面,会慢慢找到回去的路。
“女郎,您还有何事吗?”弄枪看见景妍有些失神,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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