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福无双至，祸不单行。今天，我信！

    “喂……”我正打开煤气灶煮饭，电话响起后只能先掏出来直接塞到耳边接听。

    “阿星，是我……”怎么会是颜洁？我吃了一惊，立即集中十二分精神接听，“你在家吧，我看到你在厨房里了！两分钟后给我开门，我有事情和你说，先挂了……”

    顺着厨房的窗户看下去，果然见到一道靓丽的身影正匆匆奔进我这幢楼，可不就是颜洁吗！乱了乱了，我顿时方寸大乱，颜洁这样的女孩受了气，怎么可能会这么快主动找上门？这是我始料不及的，本来我想两人之间闹点矛盾，我很放心女方肯定不会拉下脸先开口道歉，这样的话我就可以让时间慢慢磨，相信不久后我们就会彼此忘记对方了。我最认为不可能，却也是最重要的一步棋，居然出现了，我已经被彻底打乱了，怎么办？怎么办？我看着煤气灶的蓝色火苗正畅快得舔着高压锅，哎！我就像一只锅上的蚂蚁。

    敲门声打断了我烦乱的思绪，除了开门，我还有选择吗？

    “颜洁，我……”不知该从何说起，哎！冤家，你干吗又回来啊！

    “阿星……你……你脸怎么了？”很纳闷，颜洁居然一点都不生气的样子，反而关心起我了，谁能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

    “这个……哈……哈哈……蚊子咬的，蚊子咬的！”我尴尬的摸摸左脸，却发现很难自圆其说，蚊子能咬出巴掌大的红印？都快11月了还有蚊子？

    “我看看，我看看！”颜洁不由分说上前扳我捂脸的手，我急忙闪避，要是给她看出是个“五指山”，还不晓得会搞出什么误会。

    “不用看了，是我打的！”

    我和颜洁双双停手，愕然望着此时发言的人。越想遮掩，往往真相越残酷地抖露在你面前，我还指望蒙混过关，殊不知肇事者还活生生呆在房间内！墨浓姐姐，你放过我吧！我给你跪下磕头还不行吗？

    沈墨浓已经换了身漂亮的洋装，淡紫色v领上衣，配着一条及膝职业短裙，俏生生靠在门框上，歪着脑袋一头瀑布般的青丝倾斜下来，美目闪烁着狡猾和玩味的眼神，嘴角轻扯出一个别具意义的笑容，整张粉脸完全一副吃定我的模样，糟糕！天下最毒妇人心，这个野蛮女人八成不会放过我！

    “她是谁？！”颜洁脸色不善，抓着我手臂的纤手加了几分利道，精心护理的指甲这会儿终于大展神威，完完全全嵌进我的皮肉里渴望感觉血液的温度！

    “我不认识她！”心虚，我很心虚……可是我的回答却是响亮且斩钉截铁的！

    “不认识？那她怎么在你家？还打你脸？你给我老实交代！”颜洁咄咄逼人啊，手上又加了几分力，我的皮肤啊真的要破了！要出血了！好疼

    “这个……那个……”此刻我要诅咒上帝，干吗不让人多长几张嘴？解释不清啊。

    “亲爱的，还疼不？”墨浓姐姐秉着火上必浇油的宗旨，踩着莲步风情万种得走到我身边，伸出“关爱”之手貌似万分“疼惜”地摸摸我脸上的红印，不等我反抗，立即再添了几捆直冒火星的干柴：“都怪你啦！人家白天不想要嘛……你就用强，还想在客厅里……对不起喔，打疼你了吧？”

    爆寒！这火势，十成要越烧越旺了！颜洁的双眼已经能喷出火来了……

    不得不服啊，面对墨浓姐姐楚楚动人的诉说，一声声似怒其羞的哀怨。

    “啪！”脆响，又是一记清脆的响声，颜洁已经被怒火蒙蔽了心志，甩手往我右脸上就是一巴掌。我的右脸……也升起了一朵同左脸一样的彩霞。看起来还满对称的！

    “叶星虎，我看错你了！”悲怒交加的颜洁无论如何想不到，她今天又一次信心满满的前来，却再一次受到伤害。该死的沈墨浓，我要把你剥了喂老虎！

    颜洁拉开门正要离去，我急忙上前想要拉住她，门却被堵住了。

    门外举着钥匙正要开门的小仙女，正是刚放学回家的玲儿。包括沈墨浓在内，我们四个都楞了一下，玲儿灵慧的大眼睛扫描一遍我们几个，眼神瞬间转换好几次，最后露出一个怯怯的表情，轻声道：“爸……怎么了？”

    怎么了？我还要问你怎么了呢！都改口个把月了，偏偏这个时候又叫我“爸”。冷汗！我的小姑奶奶，这个时候你也跟我添乱？就不怕我万劫不复啊！

    正眼我是不敢看了，偷偷瞥了几眼三位美女，赫然发现她们的脸色几乎是一致的。此时此刻我已经无法形容眼前的情景，我的容忍是有限度的，这会儿最恼怒的人应该是我了。闹吧！你们继续闹！我不管了，你们爱怎么滴怎么滴吧！

    “看什么看？吃饭，都给我吃饭！”我端坐在首座，一手捧饭碗，一手戳着筷子高声吆喝，颇有点一家之主的味道。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病猫啊！刚才偶的一通发飙，总算暂时震住了三女。

    “你们学校老师怎么教你的？吃饭的时候别东张西望，给我老老实实专心吃！”刚冲心不在焉的玲儿呵斥一句，扭头把目标锁定沈墨浓，“还有你！多大岁数的人了，还跟个小孩似的耍脾气。吃完饭来我房间，我要跟你好好谈谈，未经同意私闯民宅，你还有理了你！”

    沈墨浓恨恨甩了个大白眼给我，碍于其他两位女生在场不好发作，加之被我谴责年长应该做个榜样，只能强忍住维持风度，一腔怒火暂时先发泄到饭菜上，咬的是吭吭有声啊。

    “吃完饭你先给我到房间里把话说清楚！”颜洁头也不抬冷冷丢出一句。

    这事儿难办啊！我好希望这顿饭永远吃不完……

    刚才玲儿回来时又给我捅出个天大的漏子，三个女人似乎都要我给个解释，我真的给逼急了！干脆一剁脚跳回厨房，蹦出一句：“你们就陷害我吧！你们就害死我吧！我……”

    见我居然抡起了雪亮的菜刀，颜洁和玲儿顿时吓得花容失色，赶紧跑过来夺刀，两人你左我右配合默契地架住我，颜洁还一边嘟囔：“阿星，有事慢慢说，我听！我会听的！别想不开啊……”玲儿一边小手紧紧抱着我的胳膊，一边附和着频频点头。沈墨浓有些错愕的望着这场闹剧，美目盯着我们三人若有所思，希望不是想着陷害我。

    “行了行了！我要做饭了，不想在家里吃你们可以去外面买或者叫外卖，快出去，别添乱。”拿把菜刀你以为就是要砍人啊？那街上每个男的岂不是都有强奸的嫌疑？

    好说歹说，终于让她们两出去了，给她们单独的空间，或许能把事情尽早澄清一下。我从厨房时不时偷偷瞄向客厅几眼，发现颜洁和玲儿很快就亲密的聊了起来，两人彻底把墨浓姐姐独自晾在一边，哈哈！多少替我解了点气，瞧我连舞动汤勺、铲子的手都轻快许多啊。考虑一下是不是干脆中午饭不算上墨浓那份，掂量利弊，还是算了吧，这个野蛮女人还是不得罪为妙，家里已经被她的出场闹的鸡飞狗跳，我还想多过几天安生日子。

    这顿饭，我做的压抑，大家吃起来还是压抑；总算吃完了，迎接我的还是压抑。玲儿乖巧的离开餐桌去给小灵虎喂食了，颜洁和墨浓也放下碗筷各自进了房间，两人一个是等待我的审问，一个在等待我来被审问，我捧着饭碗左思右想，到底先进哪个房间？嘿嘿，与其出了气再去受气，不如先受气然后一齐出气来的爽快，打定主意，我蹑手蹑脚先摸进自己房间里。

    颜洁来我家次数不多，这会儿正坐在我电脑前找东西玩。

    “恩……qq在d盘，你要上吗？”我不着痕迹地抓住颜洁握鼠标的手，轻轻把鼠标箭头移到d盘上。

    “说，那个女人到底是怎么回事？还有玲儿不是你远方表妹吗？怎么又喊你叫爸爸了？看不出来啊，你还有个女儿呢……”颜洁脸色铁青，连珠炮似的抖出一堆问题。

    “你听我说，这都是误会啊！”我急了，当颜洁再一次出现在我面前，我才发现原来自己根本无法逃避的了，可是我又该怎么解释？玲儿的身份，我的身份，都是不可以公诸于世的。所以我只能删除部分细节，把如何从街上看到流落的玲儿，又如何出于同情把她领养回家；说到当时我一副落魄模样，被玲儿误以为年龄可以做她养父而称呼我“爸爸”，颜洁不禁娇笑出声。

    “那后来呢？那个女人为什么又说她和你有关系？”颜洁甩着我的手，不依不饶地继续发问。

    “我跟她……我跟她……”我额头上已经泌出细密的汗珠，这可怎么解释啊？毕竟是我恶作剧在先，才被沈墨浓紧紧盯住企图报复，何况她还是国家安全局的，说出来我本来就已经满恶劣的印象，岂不是要在颜洁心中再恶劣几分？

    被国安局盯死，兄弟我告诉你，一般坏人还没资格呢！

    “好啊！你们都骗我，说什么你从来没谈过恋爱，还对女孩都保持距离，害我还以为你是个老实人，呜呜！你们都骗我，你们都骗我……呜呜呜……”颜洁居然不管三七二十一撒手大哭起来。

    沈墨浓啊沈墨浓，我被你害死了！

    “颜洁，你听我说，其实……我不是个普通人，所以……很多事情我不能说，也不能做，你明白吗？”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我已经无路可退，坦白吧！不管颜洁会怎么看，也不管她何去何从，至少——我心里不再有负担。

    颜洁止住哭声，居然很平静的望着我，我只能叹息一声，坐到她对面的床沿娓娓道出真相。我也不明白为什么要把实情告诉她，正常人也许听了我的故事，会吓得马上逃离，一个沾满血腥的杀手，一个践踏生命的罪人，我该拿什么去博取爱情？颜洁静静地听我诉说，甚至从椅子上移到我身边听我诉说着，听我如何在饥寒交迫中与死神做挣扎；听我倾诉残酷的训练中即使整断骨头还得咬牙坚持下去；听我第一次执行任务杀死目标时是什么样的恐惧心情；还有在一次次血腥洗礼后如何变得麻木、无情，再到现在的厌倦与悲凉；一直说到我如何与沈墨浓邂逅并遇到了玲儿，看到流落街头的玲儿我的内心深深的感触到良知，希望在有生之年做一件有意义的事……

    多年的积苦终于倾泄出来，我终于尝到了久违的眼泪那苦涩的滋味。我，一个收割生命的亡灵逐放者，一切所做的事情居然仅仅是让自己活下去，何尝不是一种悲哀？

    门外，小灵虎依偎怀中的人，同样在滴答着眼泪。

    “颜洁，你走吧，我就像个漂泊的亡魂，无依无靠，随时都可能灰飞烟灭，和我一起是没有未来的……”不知不觉，我的头已经靠在颜洁的香肩，鼻端缭绕着醉人的馨香，不敢久留，扶直身子后有些凄凉地说道。

    “就是因为知道了真相，所以我回来了……”颜洁挪动身子靠在我怀里，抬头深情的望着我。

    “什么？你……你是怎么知道的？”我一时间思维短路，我的身份怎么可能会泄露给颜洁知道？

    也不作答，颜洁闭上双眼，双臂环上我的脖颈慢慢把脸贴近，醉人的脸庞浮起两多红晕，鲜艳欲滴的红唇微微颤抖，分外扣人心弦。心中仿佛被剧烈拨动一下，只感头脑一热，我不顾一切埋首迎了上去。

    很奇特，颜洁的小嘴冰凉，在我的牵引下，傻傻的颜洁香舌慢慢有了回应。良久，唇分。回味残留口中的甘甜滋味，简直有吃冰激凌一样的爽快，同时我从颜洁这样的举动中隐隐猜测到了她的目的。姓颜，体温冰凉，知道我的身份，那么只有一个解释……

    “颜洁，那个红枫组织的白脸小子……”温柔的帮怀中的玉人梳理如丝的长发，我的猜测希望得到证实。

    “什么白脸小子，那是我哥！”颜洁挣脱我的怀抱坐直身子，用严肃的神情对我说，“他叫颜锋，自幼被发现强大的冰冷异能而选入红枫组织，最近路过江城来看我。人家昨天晚上被你气走，回到他那里还哭了好久呢！后来我哥问起，我才知道原来你们认识。”

    啊？！难怪我看白脸男怎么觉得眼熟，原来是颜洁的哥哥啊。汗！颜利怎么有这么个吸血鬼一样的哥哥，好吓人呐。

    “对不起对不起，当时我……”我有点发急，要是给那个未来小舅子落个不好印象，还不被他整死？

    “不用说了，我都知道了！我哥哥说了，他理解你，而且也不反对我和你交往，只是……”颜洁温顺得扑回我的怀抱，乖巧的像只猫咪。当然，我家那只“大蓝猫”不算猫。

    “你哥他说什么了？”我迫切的问。

    “他让你把命保住，并且最好脱离星魂组织。否则以后他是不赞同我们在一起的。”颜洁的话无非像一桶冷水把我从头浇到脚，脱离组织？可能吗？国家花钱培养我，是要我做个对社会有贡献的四有新人，怎么能说不干就不干了？

    这个话题讨论下去也没味道，前途是渺茫未知的，我也无法保证什么，许下的承诺欠下的债，是要还的。我只能巧妙换个话题，问起颜洁身体的情况，颜洁告诉我说她的还算不能异能，只能说是特殊体质，平均体温只有24度，与正常人的37度差远了。

    甚至这已经能算是一种病了，欧洲就曾经出现过类似的特殊体质，大家知道人体发烧到42度就有生命危险，而持续低温则会对人体各机能产生缓慢影响，包括思维缓慢、运动缓慢等等。

    看颜洁似乎与正常人无异，那么这应该是与她兄长一样的特殊“异能”，对身体有没影响还不知道，不过有一点是肯定的！那就是颜洁的新陈代谢会比正常人缓慢的多，也就是说她的青春将比其他女人维持更久的时间，哈哈！

    这个老婆我是要定了，男人40一支花，再过20年颜洁也能保持青春那该多般配？希望我能活到那时候……

    轻吻一下颜洁的额头，我也该找沈墨浓那个婆娘算帐去了！

    “亲爱的，你在这里等我，我去找那个老女人算帐去。”虽然墨浓姐姐貌似最多就25岁左右，但是比我大那她就是老女人！这是逃避不了滴事实，党和国家是不容你否认滴。

    “恩，快些回来，我等你。”

    这个时候闻听此言，我真正找到了一种“家”的感觉，怜爱地抚过如丝的长发，我雄赳赳、气昂昂跨出房间，哼哼！搞定一个，接下来轮到老子撒气了。

    打开房门前，门外传来轻微混乱的脚步声，敏锐的听觉使我准确捕捉到，略一思索故意放慢了脚步，待我拉开门时玲儿已经乖巧的坐在沙发上逗弄着小灵虎。我只能装做什么都不知道，匆匆而过推开墨浓的房门。途中无意间捕捉到玲儿与年龄极不符合的复杂眼神，有惶恐，也有寞落，还有一些男人无法理解的东西。

    这些暂时无法理会，我现在摩拳擦掌最关心的就是如何对付沈墨浓这野蛮女人，你很能打是吧？我陪你打！反手关上房门，顺便还反锁上，嘿嘿！这叫什么来着？关门打什么来着？

    “咳！墨浓小姐，今天的事，我希望你给我个满意的解释，别以为自己是国安的就能私闯民宅；别以为我忍你就无法无天还来诽谤我！告诉你，把老子惹急了，我就……”我尽量做出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这招骗小孩糖吃居说屡试不爽。

    可惜对手是比我多吃几年饭的成熟女人，不是容易哄的小女孩。

    “你就怎么样？你的屠刀想多沾染一个女人的鲜血吗？”居然连床都铺好了，她这是什么意思？墨浓目光冰冷地扔开手里握着的书，恶狠狠迎接我的挑衅。

    “别以为我不敢杀你！”刚和颜洁谈及我的职业问题，刚升起对未来的憧憬，却被墨浓一句话猛然敲醒，我恨别人揭我的伤疤，我已经微微有些恼怒，甚至心中浮起了杀机。

    “看看你这副样子，好好反省一下吧！动不动脑子里就想用杀戮来解决问题，你究竟有什么资格博得颜大哥妹妹的爱慕？你这是在害她，你这是在糟蹋她呀！叶星虎，请你明白自己的身份！你是不可能给她幸福的。”字字玉珠，落地有声。我找不到反驳的理由，她说的每一个字狠狠砸在我心里，刚刚浮起的一点点希望，一丁点可怜的幻想，全部在现实面前被打的粉碎。

    “难道你以为我想杀人吗？难道我天生就是屠戮者吗？你们这些人衣食无忧，含着金钥匙出生，长大后还要伸张所谓的正义，你想过我们这些阴暗角落里的人是如何生存的吗？你们穿着厚厚的绒毛衫去学堂，我们却要在垃圾堆里寻找破布条御寒；你们因为一句‘不爱吃’就可以扔掉父母精心做的餐点，高兴时有父母陪你享乐，难过时有人安慰照顾，生病了有人精心呵护，你想过我们这些黑暗中颓自躲在角落舔伤口的人吗？必须刀口舔血，必须忍住恐惧收割一个又一个生命，否则我还能活到今天站在你面前？我活着这么累，凭什么还要接受你的训斥！”

    积怨，爆发过一次后，再也难以压制，我粗着脖子对着沈墨浓怒吼。一口气吐露数年来压抑心中的怨恨与无奈，我的情绪很激动，在渴望爱情与自由的刺激下，我几乎丧失了理智，完完全全在宣泄着自己的憎恶与不满。

    沉默……两人完全陷入死一般的沉默，都在咀嚼对方话里的含义，都在打破旧看法搜寻新的见解。我知道自己好矛盾，强烈渴望着能够像自由人一样敞开去爱，放胆去恨，可是我的身份却牢牢把自己圈在了原地，川流不息的人流中，格格不入的我只能画地为牢，束缚着自己，我以为自己可以“我命由我不由天”，但是真正遇到想爱的人，反而挣脱不开自己的枷锁。

    “这是我向局里申请的指令，我说过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今后将由我亲自监督你，国安局不会限制你的任何自由，也不会对你实行监控，我会对此事全权负责，希望你不要做出格的事情。”过了许久，墨浓默默走到我身前递过一份指令，并和声解释道，丝毫没有了刚才我两还剑拔弩张的气势。

    “什么？你住我家？你们局里答应了，我可不答应！我才是这个房子的主人，你们国安局不是房管所，就是tmd房管所也管不到我家该给谁住！不行，绝对不行！”我的撒旦啊，要是让这个野蛮女人住我家，您还是把我收回冥界做亡灵吧

    “谁说这房子是你的？你们房东已经答应我住这里了，你管不着！诺，这是我该付的房租，你不要的话更好，我还可以去买套衣服。不要试图反抗，否则就定你妨碍国安局办公的罪名，我想叶先生不会惹这样不必要的麻烦吧？”坏小子，这下还整不死你？姑奶奶我有的是时间陪你玩！墨浓小姐露出一个阴谋得逞的笑容，比撒旦还邪恶。

    面对墨浓姐姐热情递过来的一沓钱，我仿佛看到一个雇主在用钱买我的命！

    房东呢？房东呢！！！

    我火烧屁股般冲出家门，满大楼搜索房东的身影。这个死老头，也不经过我同意就让墨浓这个野蛮女人入住我家，还tm让不让人活了？只要沈墨浓在我家，比一颗随时可能爆炸的定时炸弹安在家里还令我难受。

    “房东啊？去花鸟市场溜鸟去了。”问遍了那些七大姑八大姨，换回的答复是一致滴。

    似乎我已经和墨浓到了不共戴天的地步，一时间找不到房东，那岂不是要与她在同个屋檐下生活？烦恼，真的太烦恼了。失魂落魄回到家里，望了一眼那个原本空荡荡的房间，心里真不是个滋味儿。

    正想进自己房间找颜洁商量一下此事，客厅那头的房门“嘎”一声拉开，探出墨浓美丽的脸庞：“叶星虎，过来……过来呀！跟你商量件事。”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