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四章-《宋末水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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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话一出口,刚才听说要和他们做买卖时只是脸色微变的三人,这下子就像是变色龙一样,脸色蹭的一下就涨得通红,年纪最大的柴老爷子,手脚甚至是略略的开始有些发抖,看哪个样子,我甚至开始有些担心,“这老先生不会有心脏病吧?要是因为这个事挂在这里,那我的麻烦就比较大了!”
好在这位柴栾柴老先生的生命力还是相当旺盛的,哆嗦了半天之后,终于略略平静了下来,开口对我说道:“听闻寨主也曾精读圣人之书,闻听圣人教诲,今日如何会说出如此之言?老朽不才,自六岁蒙学至今,也聆听了六十年的圣人教诲,今日寨主若不说出一番道理来,恐怕难以对天下士子一个交代!”说到这里,言语之间是越来越严厉,到最后,甚至有了不惜和我一博的意思,着实是让我对孔老二的力量感到佩服之至!
考虑到三位老先生的年纪,如果把计划中更加刺激性的言语统统说出来的话,恐怕也不用辩论了,这三位老先生估计八成就得直接被气死在这里,于是跳过这一部分,对三位老先生开口说道:“三位老先生莫要激动,刚才那句话我并不是无的放失,胡言乱语,而是我就事论事罢了!”
“哦?如此到要听听寨主的‘高论’了!”听到我刹有其事的回答,柴栾虽然在心里不已为然,但仍旧开口回了一句,毕竟现在这个地点和时间,说起来也只是闲谈之时,既然我有话说,当然要听听我的说法了!
“天下常言‘士农工商’其商在最末,且孔圣认为。商人不事生产,只知往来行走,高买低卖,尽行盘剥之事,所以商贾之人必多是奸诈小人。而况商贾之钱财珠宝,饿不当食,寒不当衣,不过是奢华之物。于国于民并无好处。是不是?”柴栾话一说完,我便将古人反对商贾之事的最大众化的理由说了出来,见三人点头称是后,继续说道:“但我认为,孔圣人在春秋之时反对商贾是对政下药,但在如今,若是再强行反对商贾之事,则只能是灭国之策!”也许是前面经历了我的那些言语已经让三位有了足够的心理准备了。所以我的话到没有引起他们太大地反应,只是在那里等待我的下文。
见三人的反应不是那么激烈之后,我再此开口说道:“需知孔子在世之时乃是春秋之时。当时中原诸侯林立,相互征伐,以图霸权之事不绝于耳。即便是灭国之事也稀松平常,乃是一个真正的乱世。于乱世之中,不管愿意于否,你都是要陷入到这样或那样的战争之中!面对多年征战。粮食便成了各国君主眼中最为重要的战略物资,毕竟没有粮食,你就是有再多再强大的军队也是无用。而那时耕种之法比之现在相差甚远,粮食产量更是无法相比,所以注定了农事是需要大量的人力,而频繁地战事又将更多的青壮送上了战场。为此,才有了重农抑商的观念了做法。这也是当时的大环境所决定的!
但时至今日,农具的更新。和耕作技术的发展,耕种一亩土地所需之人力大大低于春秋之时,而现今之人口之数比之春秋多了不知多少倍。如此算来,现在的人口比之土地来说,实在是太多了,如果不将这些空闲地人口解决,那这些人随时便将成为危害天下的流民。可以说,自唐以来。历朝历代所要面临的不再是春秋、秦汉之时人口不足的局面。而是该如何妥善安置富裕的人口。既如此,千年以前地孔圣之说。又如何不需要更改呢?”
一番从现代各网站论坛上整理出来的言论,显然大大出乎了屋子里其他三位老先生的意料。一时之间,三位老先生楞在那里。过了好一阵子才回过神来,缓过神来的三人相互看了对方一眼,最后还是由柴栾出面说道:“寨主所言不无道理,但照寨主之意,似乎多行商贾之事,所有地事情便可应刃而解,可商事利润颇重,若是大兴商事,则无知百姓蜂拥而至,田中土地恐无人照料,如此一来,岂不是要出饥荒?”
“工商之事自然可以大量吸纳闲散富裕人口!”面对柴栾的质问,我高声断言道:“要知山东李富原本就是我梁山之人,他所开办的纺织场遍不山东,大大小小的工场所容纳的人员便有数千之人,若是再算上遍布大宋京内的大小商号,所活之人恐怕还要更多。若是没有李富,这几千人的生计该如何维持?这还只是李富一家,若是天下像李富般的商贾多上十人,多上百人,多上千人。那又可吸呐多少无地之人,又可养活多少无业之民?所以依我看,现时现今,商贾之事非但是无关轻重地小事,而是事关天下兴衰的大事。只要监管得力,大商贾们非但是国家祸事,反而是救天下无地流民的主要力量,将来就是名留青史也未必不能!
至于老先生所说的担心无人用心耕种一事则无需担心,诸位请想,若是众人皆去行商做工,则当年粮食产量必然减少,而粮价则必然可期,如此耕地种粮之事则又变得有利可图,百姓自然又会回到田间。如此即便是缺粮也不过是短期而已,至于这个缺口,也并非没有解决之道,需知道远在海外的高丽,倭国,具是产粮大国,用我中原的工商之物便可随意换取,又何愁缺粮之患?”
听了我的解释,柴栾三人心中也松动不少。自梁山在所占之地推行减租减息之政以来,虽然每亩土地所减租金有限,但三家所有之地实在太多,累计起来其损失还是相当客观的。虽然各自心中也清楚梁山所行之策,确实是为民解忧,但家大业大,家中人口也多,降低了租赋之后,三家也开始各自发动想方设法地解决问题。
今天被我请来,本以为要很是破上一笔钱财,没想到一上来,我就给了他们一个“惊喜”,详谈之下,又发现我所说所言虽然有悖圣人之道,但却不无道理,尤其是最后一句,‘将来青史留名矣非不能’更是让他们动心。其实这几位虽然面子上对行商很是鄙夷,但家中却也各有几家店铺,虽然所卖之物多是家中剩余粮食之类,但每年收益也不在少数。因此他们对我开始所提地大买卖很是有兴趣,只不多碍与面子不得不表示出一种不屑的神态来。没有想到地是,我居然能够说去那么一套“歪理”来,有了这个“解决流民”“善待无地之人”“活人无算”等等光辉无比的口号下,三人迅速的相互望了一眼,便立即低下了头颅,开始为了“天下百姓的福祉”开始和我异常详细的谈论起“大买卖”来!
经过详细的洽谈,很快的,我和赵、柴、孙三家达成了协议,从即日起,三家开始正式支持梁山,并从各家子弟中挑选优秀人才,充任梁山委派之官职。并利用各自的渠道开始向整个山东放出消息,要让整个山东的和他们有联系的大户在最短的时间内知道这个消息,以形成带头的效益。而我则在保证了三家的政治利益的前提下,还将纺织机的技术以每家白银五万两的价格转让给三家,并承诺不再向第四家出售。
协议很简单,但就是这一纸简单到极点的协议,却象征着被占领地区的上流社会开始正式接受梁山的存在,并开始向倒向梁山,而梁山这个盗寇出身的匪徒性质的武装力量也开始向大地主阶级靠拢,开始了它从反抗阶层向统治阶层的转变!尽管这个转变现在看来还很小,很微弱,但毕竟是个全新的开始!
送走了笑呵呵,满意而归的三个老家伙以后,我在心里狠狠的骂道:“虚伪,真他妈的虚伪,明明想要赚钱,明明已经从事商业活动,却非要搞得自己跟个圣人似的,非要有个合适的借口才肯和我合作,搞得跟我求着他们似的,真不知道是我在统治他们,还是他们在支配这我!难怪都说这些人虚伪呢!”
搞定了这青州的大户之后,我的注意力开始转向了登州。好在登州的两户人家本身便是商户出身,对于这些事情并没有什么抵触的情绪,相反,在接到了我的一封书信之后,便急急忙忙的快马赶来青州,其反应之敏捷,速度之快,简直是狠不能立刻飞到我身边才好。至于原因则很是简单,我只在那两封书信中写到:“如果对贩盐感兴趣,就来青州一晤!”
开玩笑,自汉代以来,盐铁便一直是历朝死死控制的高利润行业,谁要是能够进入到盐业之中,那便是跨进了大富大贵的行列,接到我的信后,谁肯落于人后呢!
很快,在得到了拥有很大自由度的贩盐许可之后,加上梁山一贯的支持商业的政策,以李、田两家为代表的登州各大商户也迅速的倒向了梁山。虽然他们所引起的反应没有赵、柴、孙三家的反应那么大,但实质上的好处却一点也不比那三家小。借助登州海商遍布东南沿海的大小商号,梁山的情报触角再次的得到了空前的加强。不仅是情报来源更加隐蔽了详细,就是秘密向其他势力的支援行为,也更加轻松,每次运送的物资也更加的多。而梁山在商业上的人才缺口也得到了迅速的补充,李富也终于可以从各中繁杂的事物解脱出来,专心做些其他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