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暴怒-《信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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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目的是哪?”维克坦莫在马上冷声问。

    “落月崖!”少年也冷声回答。

    维克坦莫知道,这绝对不是一件好事,落月崖,是一个永恒冬天一般的存在。那里永远都是风雪覆盖。但是他必须要去。因为,这是唯一的机会,唯一肯定那个“阁主”的机会。

    落月崖一片苍茫,这里是整个流刹镇最近的奇景,四周温暖如春,这有这个地方,冰冷寒凉。雪白的白桦树像是一片浩瀚的海洋,英俊挺拔的男人披着一件墨绿色的披风,端坐在马身上。身形笔直的像是一根标枪。他嘴角挂着一丝奇异的笑容,让那一抹厚重的红色带起了诡异的弧度。

    寒风猎猎中,大地不断发出轰鸣,苍穹下依稀能看出巍峨的山峰耸立,在血红的夕阳下反射出狰狞的红光。披着黑色披风的维克坦莫单刀赴会。伯特伦站在落月崖的尽头,一身墨绿色的长袍,衣领上缝制着一圈明黄色的狐毛,那颜色是极刺目的,在这样苍茫的一片洁白中尤其显得耀眼。

    一颗灰盈石镶嵌的戒指戴在他的拇指上,龙眼一般硕大,闪烁着层层迷雾一般灰色诡秘的光。

    他的目光就如同猫眼一般,闪烁着诡异的光,穿透被狂风卷起的漫天飞雪幽幽的望过来。刺穿了时间流逝而略显淡然的记忆,血淋淋的撕开了那层掩饰的布帛,像刀子一样挑起他们这段不算友好的过往。

    维克坦莫缓缓的搓上了指环,那里面只有一把光明之刃。刀没有刀鞘,而是一个乌黑套子套上的含铁。

    柔软的皮毛上还有体温的热度,里面的刀锋却寒如坚冰。

    伯特伦缓缓的摘去了脸上的小丑面具,嘴角冷凛,充盈着阴冷的肃杀,一丝冷意从脚底升起,让维克坦莫不由皱了皱眉头。

    竟然是他?

    是了,早该想到能够要求人口普查的人绝对不是简单的执行者,而是一名呼声很高的人。他说的命令都能无条件的被执行。

    而琉璃说的也没什么不对,只是自己没有反应过来。想来半个月以前,那不就是他烧毁酒馆的那一天吗?他就是副阁主口中的“那个人”

    而那次所谓的暗阁刺杀,也应该是伯特伦借口除掉副阁主而做的一场戏吧?副阁主带人来挑衅阁主,最后被伯特伦全数击杀,而伯特伦自己的那张小丑面具也摔落在地上。摔得碎裂。

    所以,根本没有什么阁主跑掉了一类的谎言,而受伤的伯特伦又有那么多人给他做见证。所以最不可能被怀疑的,就是伯特伦本人。

    原来,迷雾神龛的背后,隐藏的,是这样的真相。

    “杀!”

    伯特伦冰冷的薄唇吐出了这样冷冽的字眼。

    转瞬间,敌人已经从四面八方涌来,那拼砍的架势绝对不是恶作剧能带来的。维克坦莫轻轻抿紧了唇,脊背如同一杆标枪,冷冷的凝视着那些杀来的人群。

    现在不是黑夜,所以他无法获得更多的力量。他对黑暗能力掌控的还不纯熟。而且,这种力量如果用了,那么他的身份也将暴露。他不敢保证这里所有人都会死。毕竟,现在他是维克坦莫,不在是李洛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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